她们走过去的时候两人显然还没有打尽兴，陈时安远远地瞧见了她们，趁着把球传给了江南的空档喊了一声。
“你们找个地儿坐着等会。”
正说着，那边江南就进了一个球，一队人开始散开，准备下一轮的进攻和防守。
江南也看到了她们，没有什么表情地揪起袖子胡乱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。
随后就往场地外走。
“累了，走吧。”
陈时安刚接住了抛过来的球一脸的不舍：“啊，别啊，再玩会儿。”
江南没理他，皱眉找着自己刚开的那瓶水。明明就放在包的旁边，现在却不见了。
司成言她们已经走了过来，文婧率先跑过去从一堆包里翻出了陈时安的书包拎在手里，又觉得有些沉，只好换了抱着的姿势。
司成言看着江南出了满头的汗，旁边放了好几瓶水，不过都是喝过一半的，江南没有拿，应该是别人的。
想了想，她还是将一边肩膀的书包带子放了下来，把包斜挎在一边准备拉开拉链拿水。
“江南。”
有个姑娘突然远远地跑了过来，停在江南面前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，手里握着一瓶水递给了他。
“刚刚看你们在打球，就去小卖铺买了瓶水，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打完了。”
说话间还瞥了司成言一眼。
原来有人等着送水，司成言不动声色地准备拉上拉链，江南却朝她伸了手。
“水。”
文婧默默地在一旁当着小透明，看着那姑娘的表情瞬间从一脸微笑变得僵硬，继而有点想要哭出来的意思。
司成言被这尴尬的气氛卷着，见江南的手还停在她面前没有收回去的意思，只好从包里拿出来小瓶迷你的农夫山泉递了过去。十分不好意思地朝那个姑娘笑了笑。
江南接过水，拧开瓶盖喝了两口，依旧是没理那个姑娘。
陈时安终于舍开了他的球场跑了过来，看起来十分没心眼地顺手拿走了那姑娘手里的水喝了两口。
“谢了啊，不过顾涟，你怎么还不回家，我记得你妈管的挺严啊。”
那个叫做顾涟的女孩终于忍住了眼里的泪花，并不理陈时安，朝着司成言笑了一下。
“司成言同学，你好，你应该还不认识我，咱们是一个班的，我叫顾涟，坐在江南前面。”
司成言明白自己这是被当枪使了一回，但自己刚才既然顺着江南的意思给了水，怎么看都是自愿的。只好礼貌地简单回复了一句：“你好。”
顾涟这才转头又看着江南，表情小心翼翼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拜拜。”
江南依旧没理她，看起来十分认真的读着包装纸上的成分分析。又从头打量了一遍这瓶矮墩墩的矿泉水。
陈时安给她搭了个台阶，挥手说了句再见，江南却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突然开了口。
“以后不要再搞这种事情，我很讨厌。”
顾涟的背影僵了一下，看起来十分可怜地跑开了。
陈时安撞了一下他的肩膀，对他的做法表示不赞同。
“过分了啊，都要哭了。”
江南终于不再盯着包装看，拿着矿泉水的手自然垂在了身侧：“不过分，就没完了。”
继而又向司成言道了谢：“谢谢你的水。”
说完便把自己的包往上提了提挂在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，率先朝着校门走去。
陈时安哑口无言，从文婧手中拎起了包随意地甩到了后背，回头朝着那帮球友喊了一声：“走了啊。”
司成言看了看嬉笑打闹的两人，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当电灯泡的好，于是小跑了几步撵上了前面的江南，绕到他面前。
“喝了我的水，一起回个家可以吧。”
江南只听见后面轻微的跑步声，然后她突然就绕到了自己面前，离得很近的时候闻到了她的发香。
他并不喜欢那些浓烈的味道，和别人靠太近时总能闻到一股强烈的洗发水的甜腻味儿，不难闻，但是不舒服。
但刚才闻到的味道，没有那些像花或者糖一样的香味儿，反而是像是一种不常见的水果的香气，闻着很清新。
江南一时没有想起是什么水果的味道，于是有点漫不经心地接着她的话。
“我走左边。”
“巧了，我也是。”
司成言说完歪着身子看向了他身后的文婧笑着挥了挥手，收到文婧的回应后站直，走在他的右侧并着肩，仰头看他。
“那我们走吧？”
江南没有回答，司成言只当他是同意了。
身后文婧和陈时安没有追上来的意思，在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说这话。不过多是陈时安在说，文婧听着，偶尔小声回两句。
街面上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人，时不时会有车子驶过发出刺耳的尖鸣声。
离学校远一些的地方摆了很多小摊，糖葫芦，烧饼，烤肠，食物的味道飘在了空气中，甚至走几步就换个味儿，闻的人怪饿的。
司成言将目光从摊子上挪开，想了想，还是自己先开了个话题。
“你为什么不看电影啊。”
之前问的时候她其实猜到他不看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“你看电影吗”而不是“你看过《猫鼠游戏》吗。”
嗯……可能是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“我和正常人”不一样的气息吧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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